10/24/2016

[名偵探柯南/緋色新]關於緋色組的那回事(中)

  服用前請注意:

  一、此篇為ABO半架空,不知道什麼是ABO的請先去Google以免心靈受到創傷。
  二、此篇為三人行,CP為緋色新(17歲),也就是(赤井+降谷)×新一,柯南(7歲)完全不會出現。
  三、此篇毛利蘭和工藤新一是感情非常好的青梅竹馬,情同手足,因為本人討厭把女方甩了來搞BL那一套,所以設定上會直接無視原作的BG配對。
  四、此篇的作者坑品非常差,而且極有可能爛尾。
  五、目前依然尚未進入主題。

  以上,OK的話請入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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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次發情後沒多久,工藤新一就回學校上課了。

  也許是因為阿笠博士的道具太過管用,工藤新一這個偽Alpha在學的日子就像過去一樣,該偷懶就偷懶、該運動就運動,同儕互動照舊是勾肩搭背的,這樣幾個月下來,竟然沒有任何人發現他的轉變。

  就連他最喜歡的足球課也不例外,工藤新一精湛的球技依舊是全場的焦點,光憑他在球場上穿梭自如的模樣,就讓人完全無法把那道身影和Omega聯想在一起。

  「新一的體能完全沒變弱呢。」趁著工藤新一休息的時間,毛利蘭悄悄在他耳邊說著。

  因為毛利蘭對足球沒什麼興趣,通常她都會選擇待在場外觀賽,只是聽著周遭時不時傳出的歡呼聲,其中甚至還包含了別的Alpha崇拜的呼喊,她都要以為那天的費洛蒙只是一場白日夢了。

  「我也覺得狀況很不錯,本來以為體能會下降很多,現在看來以前的訓練還是很有用的,」工藤新一得意地笑笑,順手把額頭上的汗水抹掉,「其實Omega的身體也沒有想像中的那麼柔弱,只要持續鍛鍊,絕對能把體能維持在平均值以上。」

  ……這傢伙絕對會是史上最難搞的Omega。

  看著工藤新一陽光燦爛的笑容,毛利蘭在心底腹誹,她突然有點同情對方將來的Alpha伴侶,面對這種文武雙全的對象,也不知道要用什麼樣的手段才能把他給搞定。

  想是這麼想,見到自己的青梅竹馬並沒有被這件事影響太深,毛利蘭還是很替他高興:「這樣看來,變成Omega好像也沒那麼麻煩嘛。」

  對此工藤新一也很慶幸,至少到目前為止都沒對日常生活造成影響,但相對於可以靠訓練來補足的體能,另一方面的問題卻遲遲無法得到確定的解答。

  「最麻煩的就是發情期啊……雖然還沒真的產生麻煩。」工藤新一沒好氣地說道,「這幾個月以來我的身體一直都沒產生正常的發情反應,如果是永久性的也就罷了,就怕哪天遇到突發狀況會反應不過來。」

  「明明都已經認識那麼多Alpha了,還是沒用嗎?」毛利蘭指的是性別轉換以後認識的那些Alpha,「我覺得其中幾個還不錯啊。」

  雖然同為Alpha,那些人讓毛利蘭本能地感到有點不快,但這並不妨礙她對他們的正面評價,何況他們的實力就擺在那裡,隨便拉一個出來都是極優秀的。

  工藤新一搖了搖頭,實在對這所謂的Omega本能沒轍了,一般來說混在這麼多上檔次的Alpha裡,Omega的本能是最容易被誘發的,偏偏他一點反應也沒有,簡直太不給面子。

  「真是暴殄天物,明明都已經有兩個住到新一家去了。」說到這裡,毛利蘭忍不住噗哧一聲笑出聲來,「怎麼樣,今天讓我去你家吧?」

  「喂我說妳啊--」工藤新一滿頭黑線,用膝蓋想也知道這傢伙只是想看好戲。

  有什麼好笑的,不就是多了兩個彼此互看不順眼、三天兩頭要把房子給掀了的食客嘛!



  幾乎是被毛利蘭給拖著回到了工藤宅,房子的主人突然感到前途一片慘澹。

  不為什麼,就因為他看到家裡的二門又被人給卸下來了,而明顯是罪魁禍首之一的某個膚色黝黑的男子正蹲在旁邊敲敲打打,一副專心修理的模樣。

  「這也真夠嗆的。」毛利蘭小聲嘀咕。

  至於她話中的笑意,工藤新一只能選擇無視之。

  「新一,歡迎回來!」

  明明背對著大門,明明工藤新一和毛利蘭才剛走進大門,明明鐵鎚敲打的聲音完全蓋過了打開大門的聲音,那隻蹲著的黑皮偏偏見鬼地有辦法發現屋主的歸來,臉上還瞬間揚起鄰家大哥哥式的笑容,再配上最親切的語氣俐落地起身迎接。

  一連串的動作有如行雲流水,手上的鐵槌被他拿著就像一朵玫瑰,加上那身不知道為什麼要穿的侍應服,儼然就是個活生生的帥巴斯汀。

  「又是毫無意義的帥哥光環……」背景竟然還開滿了花……

  「只要能讓新一覺得帥就值了。」黑皮帥哥的笑容忽然變得有些靦腆。

  只見工藤新一臉上寫著「麻木」二字,跟在後頭的毛利蘭則是全身都毛起來了。

  「不提這個,」強忍住臉頰的抽動,工藤新一話鋒一轉,決定先關切比較實際的問題,「請問安室先生今天『又』做了什麼會把門拆掉的事?」

  之所以會在「又」字上咬得如此用力,實在是因為這樣的場景早已重複了無數次,一開始工藤新一還會想辦法勸和以免災情擴大,到後來他也不想浪費時間去管了,反正壞掉的地方隔天就會恢復原樣。

  「誤會啊新一,這次真的不是我拆的,是那個混……沖史昴,暴力份子,一點讀書人的樣子都沒有!」黑皮憤憤不平地告狀兼說壞話。

  「那肯定是安室先生『又』做了什麼會讓昴先生把門拆掉的事?這麼說來,昴先生呢?」工藤新一走進屋內左右張望著,預想中的人影並沒有出現。

  對於家中房客的性格,工藤新一還是比較了解的,而且按照往例來判斷,眼前的傢伙才是嫌疑最大的那個,因此他根本沒把那些「告狀」當一回事。

  「一部分維修材料不夠用,讓那傢伙去買了!新一你聽我說,這次真的是那傢伙先起的頭,我根本沒……」

  解釋的話還沒說完,一道聲音打斷了他:「趁我不在的時候向少年告黑狀嗎?這可不是成年人該有的行為。」

  一位戴眼鏡的棕髮男子邊說邊走向他們,手上提著幾個購物袋,顯然就是被派出門採買的另一個罪魁禍首。

  「沖史昴--真不曉得是哪裡的哪個人先開始說些什麼話挑釁的,嗯?」一見到來人,黑皮皮笑肉不笑地諷刺道。

  「是、是,拿去,你要的東西。」眼鏡男完全沒有要接下話題的意思,只是隨手把幾個塑膠袋往對方身上扔過去,接著轉頭對工藤新一溫和地笑道,「少年,歡迎回家。」

  「你這傢伙……」

  眼見兩人之間的氣氛愈發劍拔弩張,工藤新一不由得和幾乎被他們給忽略的毛利蘭面面相覷。

  「新一……」

  「……不准笑。」

  工藤新一翻了個白眼,毛利蘭雖然沒說什麼,但僵硬的表情和微顫的身形很明顯地透露出她正在努力讓自己不要笑出來。



  目前工藤宅除了屋主工藤新一以外,先後又分別住進了兩位房客,其中戴眼鏡的男子名為沖史昴,身分是研究生,另一個膚色較深的則是安室透,目前在毛利偵探事務所一樓的波羅咖啡廳從事兼職工作。

  當然這只是兩人對外所使用的假資訊,包括隔壁鄰居阿笠博士和他的小房客灰原哀在內,在場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他們的真名是什麼,實際上又在做什麼,也知道其中的沖史昴甚至連外表和聲音都是偽裝過的。

  FBI和公安,前任組織臥底和現任組織臥底,工藤新一倒是看過兩人認真起來的模樣,和現在這種完全沒有大人風度的小學生式吵架簡直差了十萬八千里遠。

  順帶一提,雖然費洛蒙並不是很明顯,這兩人其實都是Alpha,因此毛利蘭也不是不能理解他們三天吵一架五天打一架的相處模式,八成是地盤意識在作祟,再加上本來感情就不太好,也難怪幾乎天天上演著拆屋戲碼。

  更何況還有個Omega住在同一個屋簷下。

  毛利蘭往工藤新一的方向瞄了一眼,不是很確定這件事有多少人知道,又知道到什麼程度,唯一可以確定的,只有工藤新一從沒主動取下過頸圈這件事。

  阿笠博士的道具做得很好,但光靠費洛蒙香水要瞞過同吃同住的兩個Alpha,任務的難度實在太高了,更別提那兩盞還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從沖史昴和安室透表現出來的態度判斷,她隱約覺得其實他們都有所察覺,不過是選擇保持沉默而已。

  「說起來,新一待會是不是要去見委託人?」收拾好維修工具,安室透從廚房端出三杯茶水--其中當然不包括沖史昴的份--分別遞給工藤新一和毛利蘭,最後一杯則是拿在自己的手上。

  對這種明顯到不行的差別待遇,沖史昴聳了聳肩不予理會,對工藤新一問道:「需要人跟著你嗎?」

  「不用這麼麻煩啦,今天沒有要做什麼,只是和對方吃個飯順便詳細聊一下委託內容而已。」工藤新一拿起水杯喝了幾口,「之前在電話中有提過,委託內容是外遇調查,委託人和調查對象是一對Beta伴侶。」

  「這麼說,晚餐不能一起吃了?難得我做了檸檬派要當飯後甜點,還想讓新一吃完告訴我感想呢。」安室透垮下肩膀、語帶遺憾,可憐兮兮的模樣完全就是一條大型棄犬,壓根看不到半點剛才的意氣風發。

  工藤新一真不知道他哪來那麼多花樣,明明從外到內都是黑的,偏要用人畜無害的外皮來偽裝,偽裝就偽裝吧,但連在深知他本性的人面前也時不時來這麼一下,工藤新一表示無福消受。

  他假裝淡定地移開視線,卻發現隔壁的沖史昴平時一直瞇著的雙眼正在深深地凝視著他。

  「我也有做馬鈴薯燉肉。」

  「……」

  「之前你覺得不好吃,所以最近一直在練習。」

  「……」

  「就等少年你的評價……」

  「啊--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工藤新一實在受不了了,再陪這兩個傢伙演下去他鐵定會先抓狂!「我會回來吃飯,談完就回來!」說完後就忿忿地甩手上樓,扔下毛利蘭來應付他們。

  毛利蘭看看一言不發以茶就口的安室透,再看看叼起香菸卻不打算點火的沖史昴,見這兩人都沒有搭理她的意思,也不打算自討沒趣,略為欠身算是打過招呼,便跟著工藤新一上去了。

  轉身的時候,毛利蘭感到後方兩道視線緊緊地鎖在她的背上,一直到完全離開客廳為止,那種感覺都沒有消失。

  「看來是被當成競爭對手了呢……」一邊走向工藤新一的臥房,毛利蘭輕呼一口氣,同時面對來自那兩人的巨大壓力實在有點難熬。

  「妳在說什麼?」緊閉的房門突然打開,工藤新一從裡面探出頭來問道。

  「沒什麼,」毛利蘭搖搖頭,「新一要出門了嗎?」

  「是啊,妳也看到那兩個傢伙的反應了,還是速戰速決比較好。」

  活脫脫一個還沒標記就被套牢的典型案例。這話在毛利蘭嘴裡轉了一圈,最終還是被吞回肚子裡去了,妨礙別人戀愛被馬踢什麼的,她可不想當那個犧牲品,只能在內心默默祝福這個在感情上就是一張白紙的青梅竹馬安心上路。

  「可別逞強喔,你現在狀況特殊,千萬不要『一不小心』又『被捲進』什麼奇怪的案件裡去!」

  「知道啦--真是的,妳是老媽嗎……」

  「亂講什麼!」



  工藤新一覺得毛利蘭委實該改行當算命師,不然就是他手氣太背,接個外遇調查的委託都能接出綁架案來。

  起先只是覺得委託人的言行舉止處處透著疑點,委託內容真假參半,但工藤新一原本並沒有打算戳穿謊言,只是不動聲色地觀察著。

  交談到後來,對方竟然趁機朝他的飲料中投入了奇怪的藥物,工藤新一這才假裝中招倒了下去。

  在摸不清敵人來意的情況下,工藤新一毫無掙扎地任由對方將他扶出店外,然後感覺到幾個人合力把他塞進車輛後座,再用膠帶封住他的手腳和口部。

  隨著汽車的開動,工藤新一就這樣被帶著朝向未知的目的地前進。

  幸運的是,車上的幾名綁匪完全沒想到要檢查工藤新一的意識是否清醒,如此馬虎的處理方式給他留下許多方便之處。

  比方說,偷聽。

  「再過十分鐘,記得打電話到這傢伙的家裡去,反正看起來就是個有錢少爺,五千萬吧。」副駕駛座上的人命令著,聲調略顯浮躁。

  和工藤新一擠在後座的人應了一聲,聽上去正是那位委託人,而駕駛座上的同夥則嗤笑道:「這是決定不了要擄人勒贖還是要報仇,才打算雙管齊下呢?」

  「少囉嗦,這是他欠我們的!」發出命令的人浮躁地低吼,「要不是這傢伙攪局,未子也不會……」

  未子。聽到這個關鍵字,工藤新一已經大概猜出綁匪的身分了,根據他的記憶,未子指的應該是前陣子犯下銀行強盜案的主嫌。

  算他們倒楣,做案當天工藤新一正好也在那家銀行,便使了點手段阻撓搶案,最終搶匪沒有得手就逃跑了,而其中的未子則在警匪追逐的過程中車禍身亡。

  看樣子這些人是強盜集團的成員,逃跑後把搶劫失敗的帳算在壞事的工藤新一頭上,才會計畫出這次的綁架行動。

  不過工藤新一真心感到冤枉,以這些人的犯案手法,就算他沒出面也遲早會被自己人給壞事,光看用在他身上的手段就知道了,竟然沒人看得出他是真暈還是假暈,還被肉票聽到綁架計畫!

  工藤新一按捺住抓狂的心情,決定等被帶到目的地後再作打算,他知道只要靜觀其變,短時間內這些人不會拿他怎麼樣。

  綁匪們也不負他的期望,直接把人載到某座廢棄倉庫扔著,大門關上落鎖,室內竟然連個看守的都沒留下。

  工藤新一側耳傾聽好一會,確定身旁完全沒有人以後,便睜開眼睛環顧四周,倉庫的空間並不是很大,牆邊堆著幾個看起來很有年份的大型木箱,空氣裡混雜著腐朽的氣味,可以判斷出這個倉庫已經很久沒有被人使用了。

  翻了個身側躺在地,工藤新一挪動著被反綑在身後的雙手,因為綁匪沒有把他的手和其他部位綁在一起,他沒費多少力氣就從口袋中摸出一把瑞士刀來--這是工藤新一平時就會隨身攜帶的防身物品,多虧綁匪沒想到要搜身,倒是讓他省事許多。

  三兩下解開身上的膠帶,工藤新一低頭思考下一步,他的身上除了瑞士刀以外只剩錢包,手機在車上就被綁匪摸去打勒索電話了,因此無法與外界聯繫。

  而這個倉庫唯一的出口就是被鎖住的大門,工藤新一悄悄在門上施力,發現最多只能推開一道隙縫,再來就文風不動了。

  他從門縫中凝神觀察,隱約看到幾個人影在晃動,接著傳來交談的聲音。

  「……是不是該檢查一下那傢伙醒過來沒?」其中一人問道。

  「也對,如果醒了就再打一通電話,讓他的家人聽聽可憐的求饒聲吧。」另一人附和,語氣裡是藏不住的戲謔。

  工藤新一頓時感到不妙,他不曉得門外有幾個人,眼下的倉庫也沒有能夠藏身的地方,要是被發現他自己掙脫了,會遭受到什麼樣的待遇可想而知。

  該怎麼做?工藤新一有些焦急地四處張望,視線從廢棄木箱移到斑駁的牆面,最後定格在大門上--那扇門的後面響起開鎖的聲音,外面的人即將進入這個倉庫。

  吱呀--

  「親愛的小工藤,你醒……呃、喂,那傢伙不見了!」第一個進來的人看清屋內的情況後,慌慌張張地回頭通報。

  「怎麼可能?」另一個人緊跟在後,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們把人丟下的位置,現在那裡空無一人,只餘下幾條被撕毀的膠帶,「去檢查那幾個木箱,我就不信他能憑空蒸發了!」

  大手一揮,發出指令的人拿出短刀正準備退回門口守著,卻沒留意到隱藏在大門後方的身影--工藤新一從視線死角竄了出來,抬起腿對著他的胯部用力一踢,頓時讓他痛得不支倒地。

  「混……!」

  趁著兩人還沒反應過來,工藤新一已經跑出門外,還很順手地幫他們把門給關上,再一把扣住掛在門上的鎖頭,這下雙方的立場就對調了。

  工藤新一喘了喘,確認這扇門一時半刻不會被撞開後,他無視裡面傳出的叫囂聲,開始尋找離開的道路。

  關押他的倉庫看起來位於一座廢棄工廠內部,附近還有好幾個外型相似的老舊倉庫和機房,工藤新一走進其中一棟的入口處,大門旁張貼著年久泛黃的工廠路線圖。

  就在工藤新一琢磨著該怎麼走出工廠時,後方突然傳來一道破風聲--他心頭一驚,反射性地偏開身體,儘管如此,側頸還是勘勘被利刃給劃過,頸圈也因此斷了開來。

  「好危險--」摀住脖子上的傷口,工藤新一後退幾步拉開距離,這才發現眼前的人是綁架他的犯人之一,也是當初坐在副駕駛座上、對他最恨之入骨的男子。

  「躲得倒是挺快,不愧是名偵探……」將手中的軍用刀轉了一圈,男子冷哼一聲正準備繼續攻擊,卻在動作到一半時定格住,像是發現了什麼,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奇怪。

  工藤新一還在警戒著犯人的來襲,沒想到對方竟然動也不動,還用一種非常詭異的眼神盯著他看,看得他渾身不對勁。

  那視線讓他的危機意識升到了最高點,下意識就要直接轉身逃跑,卻聽見男子發出一陣低語:「這樣啊……原來是這樣嗎?原來你是Omega?怪不得總覺得哪裡有問題……」

  糟了!工藤新一瞥向腳邊,那裡躺著的正是用來抵消氣味的頸圈,在第一次襲擊的時候被弄掉,他竟然忘了這件事!

  「啊啊……鼎鼎大名的名偵探,眾所皆知的強大Alpha,竟然是個Omega?還發情了?」男子抬起手遮住自己的臉龐,喉間傳出喀喀的笑聲,「真是巧合,我是個Alpha……」

  他放下手掌露出猙獰的笑容:「你說,如果我在這上了你,你會怎麼樣?」

  上……了他?工藤新一聽得一楞一楞,那表情彷彿聽見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

  周遭的Omega費洛蒙越漸濃烈,男子深吸一口氣,眼中的慾色再也藏不住:「沒想到還是個極品,看來真是撿到寶了。」

  男子緩步走向正散發出誘人香氣的Omega,對一個Alpha來說,這樣的氣味無異於最上等的佳餚、最豐盛的饗宴,呼吸間帶來的刺激牽動著全身上下的脈搏,只想著更進一步、再進一步,將他據為己有。

  就差那麼一點,他把手伸向工藤新一,差一點就能撕碎他、把他吞吃入腹--

  「你說……上我?」

  突兀的聲音劃破男子的臆想,他呆愣片刻,只見工藤新一沒有移動半步,卻低垂著頭,表情在瀏海的遮掩下顯得模糊不清。

  若不是這裡只有他們兩人,他還以為剛才的聲音不是對方發出來的。

  「你剛才是說,打算標記我?」工藤新一又問了一次。

  「少在那裡廢話!」男子不耐煩地抓住工藤新一的手腕,「打算拖延時間?就憑你這個狀態……」

  話還沒說完,工藤新一已經一腳踢掉他拿在手上的刀,並在他反應過來之前順勢一翻將人按倒在地。

  「你……」男子驚怒交加,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被一個發情中的Omega給制住了。

  「就你這樣的,也想標記我?」工藤新一一手將對方的雙手反扣住,另一手取出自己的瑞士刀,把刀刃抵在身下的人頰邊輕聲問著。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瞬間上湧的血氣讓他克制不了衝動,竟然會選擇和綁架犯硬碰硬,現在還做出這種不像他平時會做的事情。

  他只知道,眼前的Alpha不自量力地覬覦他,這讓他打從心底無法忍受,前所未有的怒意充斥著他的胸口,驅使他的身體擅自行動起來。

  弱,實在是太弱了。工藤新一死死地盯著身下的Alpha,眼中閃爍著男子無法理解的情緒。

  他需要的,從來就不是這種--

  「放開他!」突如其來的衝擊撞得工藤新一身體一歪,從男子身上滾了下去。

  還沒來得及釐清狀況,工藤新一已經被人給壓制住,一隻手粗暴地扯住他的頭髮,力道之大讓他不得不抬起頭來。

  工藤新一眨了眨雙眼,直到視線清明後,他看到之前被關在倉庫中的其中一人正攙扶著那個Alpha起身。

  男子用力推開他的同伴,踉蹌朝工藤新一的方向走來,然後二話不說往他的臉上揍過去。

  「剛才很囂張?」他扯住工藤新一的衣領,「我就是要標記了你,你能怎樣?」

  工藤新一忍住臉頰的鈍痛,沒有多說半句話,只是用眼神瞄了瞄暴怒中的Alpha,就像在說:「憑你?」

  被發情中的Omega用這樣的眼神看待,Alpha的本能頓時炸開了鍋,他現在滿腦子只想將這個不識相的Omega就地正法,只要標記了,量他再也不敢再反抗自己的Alpha!

  就在男子和同夥打算進一步壓制工藤新一的手腳時,「嗤」的一聲,有什麼東西貫穿了他的左手手臂,殷紅的液體順著新鮮的傷口噴湧而出。

  男子還沒叫出聲來,右大腿上又多出一個窟窿,疼痛讓他再也支持不住,只能跪倒在地。

  另外兩人被這驚悚的一幕給嚇傻了,誰也沒料到會發生這種變故,工藤新一趁他們分神的時候用力撞向後方,藉著反作用力甩脫他們的桎梏。

  其中一人反應過來要抓住人質,卻在抓到之前被不知打哪冒出來的人給一拳擊中下顎,力道之大讓他瞬間口吐白沫暈了過去。

  另一個人眼看情況不對準備逃跑,結果還沒挪動一步,小腿就傳來一陣劇痛,他顫抖著轉過頭,發現剛才揍翻他同伴的人正用槍口對準他的眉心,眼神毫無溫度。

  工藤新一看向前來營救他的身影,雖然其中一個沒有現身,但他能感覺到他的存在,那兩人張狂凶暴的氣息在不知不覺中席捲了整個空間,暴躁的情緒直指那三個傷害他的罪犯。

  Alpha們的費洛蒙和Omega的氣息交纏在一起,既是保護亦是掠奪,如此肆無忌憚地宣告著所有權,讓工藤新一的身體不由自主地輕顫起來。

  這是一種從未體會過的感覺,他不知道是什麼,也不知道為什麼,但本能告訴他--就是「這兩個人」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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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差點要扯到天邊去了,好不容易才把重點拉回來。
  明明只是想練習寫肉文,為什麼會變成這樣(躺地板)

  2016/10/24

4 則留言:

灰媽 提到...

請問下一篇呢?

F.P. 提到...

很抱歉重頭戲卡住了擠不出來 orz

Www 提到...

加油啊大大��

Unknown 提到...

期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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