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搬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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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05 土曜日 那顆太陽看起來真像綱吉的天氣
昨晚實在是睡不太著…
才打開窗戶,那隻鳥就飛了進來,還扔下一張紙片寫著幾行要求我到並中應接室的字樣。
本來懶得多加理會,結果在屬名的部分居然看到綱這個字…究竟是什麼事情?(AM 06:59)
前腳剛跨過應接室的門檻,迎面馬上飛來一樣不明物體。
而雲雀也很習慣地揮出拐子將之擊破。
由於拐子與物體的接觸面積實在是太小了以至於無法阻止它的前進,所以被分成兩半的柔軟可口美味奶油派繼續順從慣性定律飛行著,於是乎啪啦啦-…
唉呀,雲雀的臉變成奶油蛋糕了,可惜看起來實在不怎麼好吃。
原本在室內鬧得亂七八糟的諸位罪魁禍首此時全部都定格住並看著來人(臉上的奶油)。
「嘎哈哈哈哈哈哈!」一陣刺耳的笑聲劃破空氣。
聽就知道是那隻不怕死的乳牛藍波毫不避諱地指著雲雀(臉上的奶油)在放聲大笑,還笑到直飆淚水。
「哈哈嗚噗!」
一直僵在旁邊的澤田立刻拿起水果籃裡的芭樂(整顆)把藍波的嘴給塞住。
「呃-…」處理完那頭牛,他不曉得接下來應該做什麼比較正確。
澤田悄悄地望著身邊那群人。
獄寺你現在的表情很糟糕,快把嘴巴閉起來啊…
山本,拜託別再吃蛋糕了!幫個忙吧!
里包恩給我起床不要睡!!
迪諾先生…部下不在也別愣成這副德性好嗎?
一平不會說日文,碧洋琪也沒這麼好心--
藍波略過。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煩惱誰人知,澤田只能暗自叫苦連天。
從被砸到臉那刻起就一直站在門口的雲雀此時終於有了動作,想來是剛從驚愕中回過神。
隨便用衣袖抹過黏膩的奶油,他終於讓自己的眼睛重現於世面,但整個狀況看起來還是很糟糕。
不忍見對方狼狽到這種地步,澤田趕緊上前以手帕幫忙擦拭,還一面道著歉,雖然這件事情大約99%不是他的錯。
「很抱歉,剛才不小心丟出去-…對不起!」
雲雀不住發出短促的吃痛聲,原來是奶油滑進眼皮裡了。
這人怎麼越幫越忙啊?
「沒、沒事吧?」急忙將對方的臉扳過來面向自己,澤田仔細地觀察著雲雀的眼睛,「好像不要緊…」輕輕地拭去異物,他不禁鬆了口氣。
這根本就不是不要緊的樣子!雲雀在內心吶喊著。
綱吉這小子平時該不會都是這樣照顧身邊的人吧?臉湊這麼近!?
啊啊怎麼忽然有種想把這傢伙認識的人全部咬殺的念頭打從心底湧現?
壓根遺忘那堆奶油的雲雀腦中正打著恐怖的計畫,在場所有人沒由來地打著寒顫。
「雲雀學長?」不知鳥心險惡的澤田兔輕拍著對方的肩頭,想把神遊中的雲雀給喚回。
「…」
此時,主宰著雲雀所有生理機能的CPU正以高速啊不是光速運轉著,下個步驟的指令有兩個選擇,一是立刻解決掉綱吉身後的人,二是直接對本尊下手--
野生動物的直覺幫他選定了後者,於是雲雀準備開飯。
「學長,對不起,其實今天本來是想幫你慶生的…」
結果澤田竟然用無辜清澈的雙眼注視著雲雀,害得他只能停下手邊的動作(到底想幹什麼)。
…等會,這傢伙剛才說了什麼?
「慶生?」雲雀用微弱的音量咀嚼著這個詞彙,彷彿不能理解其中的意涵。
「嗯,學長不是五月五號生日嗎?」總不會連自己的生日都忘記了吧?
澤田有點汗顏地看著對方的表情,目前呈現出無的狀態。
「我不需要。」倏地站起身來,雲雀平靜地丟出這句話。
「咦?」
「不需要。」
說罷就掉頭離去,連正眼也沒再瞧過澤田他們一眼。
「雲雀學長…?」茫然地望著門口,澤田顯得不知所措。
「他那是什麼態度!」獄寺憤怒地握著手中的炸藥,其力道強得足以將之粉碎,「枉費首領好心要幫他慶生!」
「但是雲雀的反應也很奇怪。」波哩波哩波哩,山本你是要吃到什麼時候?
眾人議論紛紛(唯獨里包恩還在睡覺),討論著雲雀的怪異行徑。
而澤田則是趁著沒人注意到的時候,默默地溜向室外。
╳
毅然離開應接室,雲雀恭彌不曉得自己該往哪個方向走去。
即使知道這麼做會傷害到澤田,他仍然無法阻止自己脫口而出
--不需要。
沒錯,真的是不需要。
從小生長在沒有夢想的家庭中,讓雲雀學會的不是親情,不是友愛,更不是慈悲關懷,而是活下去的血腥。
出生是為了戰鬥,為了不要死亡,除此之外別無目的。
既冷酷又無情--這是雲雀對生日的唯一印象。
反正,不會有人記得這件事的,他向來是這麼告訴自己,所以想當然耳地連自己也忘了五月五日的意義。
溫和地蓋上雙眼,雲雀想起了他的生日,以及過去的種種往事。
其實,雲雀恭彌這個人並非出生就是這種個性,他也曾經想過要慶生,曾經和其他孩子一樣期待著快樂。
但是期望越高,可能得到的失望也會相對地強烈,而雲雀正好是反例的最佳證明。
被狠狠地推落山谷,有什麼樣的人不會心生畏懼呢?
於是他害怕了,他逃離了,說服自己選擇了現在的生活方式,
凌駕於眾人的孤傲,鳥瞰底下一切,讓所有事物掌控於他。
那是,大約五歲前的記憶。
根本就想不起,已經多久沒有人提醒他這件事了。
所有的都離他太過遙遠,生日、童年、慶祝--以及這樣的感受。
「…今後也會是這樣吧。」隨便找個欄杆靠著,原來雲雀又在不知不覺間走上了屋頂。
天空是如此美麗,讓人忘卻所有憂慮。
就像那個人一樣。
也許,會受到吸引,就是因為他的乾淨單純吧。
雲雀自嘲般地哼笑著,仰望。
「雲雀學長,」一聲呼喚從未關起的鐵門後傳來,這次不帶有膽怯,而是堅定的,「才不會以後也這樣呢。」澤田從陰影中走出,看著雲雀的側對著他的面龐。
「…有理由嗎?」有些訝於對方跟隨而來的舉動,雲雀不著痕跡地撇過頭以避開他的視線。
「理由…」沒料到會被這麼反問,澤田頓時語塞。
「沒根據就說這種話,似乎不算明智吧?」
「…」
「回去,」回到你該在的地方去,「別管我了。」因為這樣對你比較好。
雲雀此時的眼神看來分外冷漠。
「不可以!」澤田突然激動地喊道,「怎麼可以不管?既然是雲雀學長,怎麼可能丟在一邊不管!」
微喘著氣,吸氧過度讓他的呼吸不太順暢,捂著胸口,澤田試著平撫情緒。
「而且雲雀學長幫了我那麼多!…更、更何況—更何況我--」話講到一半,不知為何他竟撩起袖子想遮住自己的臉頰。
仔細看可以發現澤田的臉相當紅潤。
雲雀不自覺地睜大了雙眼,驚訝之情完全寫在他的表情上。
「你?…」
「反正就是不能不管啦!」像是惱羞成怒,澤田自暴自棄地亂喊,「就算學長不讓我管我也-」
還未說完話的口在下一刻被雲雀堵住。
淺淺的親吻,深刻的擁抱。
雲雀依依不捨地離開他的唇,手臂卻是更加收緊。
「綱吉,喜歡我嗎?」
「欸咦?是、是沒錯-…」
「太好了。」放心般的嘆息從雲雀口中流洩而出。
「雲雀唔-」想要說點什麼,卻又再一次被剝奪發言的權力。
由淺入深,由單純的觸碰轉為纏綿悱惻。
熱。
微醺的氣息在兩人之間蔓延著,原先處於被動的澤田也在不知不覺間環上雲雀的肩膀,戀戀不捨。
╳
「真是的,首領為什麼要對那傢伙這麼好啊…」兩成不耐八成吃味,獄寺邊抱著巨大箱子邊抱怨著,迴盪在樓梯間的腳步聲顯得有些突兀。
「有什麼關係,反正很好玩啊。」山本手上則是空的盒子,裡面還充滿了食物殘骸。
「閉嘴!倒是你也太會吃了吧!?」
「沒辦法我正值青春期-」
「少胡扯!」
不管是否為兩人原本的意思,但這種吵嘴的話面還真是搭配得天衣無縫,可謂奇蹟。
走在後頭的幾個人已經懶得去阻止他們了,而且這件工作原本也就只有澤田才做得到(里包恩除外的話)。
一隻黃色的鳥兒悠哉地飛在前面,領著他們走向目的地。
「話說回來巴茲的寵物怎麼會跟著那傢伙?--」踏上屋頂的瞬間,獄寺的臉部機能停擺。
誰來解釋一下那兩個嘴巴黏在一塊的東西是什麼?!
「雲雀…還有阿綱?」不需要解釋,因為山本已經公布答案。
獄寺你的頭怎麼和炸藥一樣會引爆?
「啊、大大家怎麼會-…」聽見自己名字的澤田趕緊離開雲雀,用窘迫的表情回望著他們。
其實不用這麼介意嘛,反正大家都看到了。
還有就是,這個動作讓雲雀的眉間多出一道皺摺。
不快。
「跟著那隻鳥上來的,」迪諾指指黃鳥和拿箱子的獄寺,「想說乾脆轉移慶祝場地,順便連東西也一起搬來。」
「這樣啊,」澤田動身想走去他們身邊,「雲雀學長?」卻被雲雀攔腰抱住。
「別過去。」
「咦?」
「我說,別過去,」雲雀俯身在對方耳邊一字一句地說個清楚,「還有,叫我的名字。」
「…啥、啥?!」慌亂外加臉紅,上次腿軟的經驗再度重演。
雲雀恭彌你麻行行好,到底知不知道你這樣做對別人的殺傷力很強啊?
不過如果對象是澤田綱吉,還是別知道比較有趣。
門口傳來引線點燃的劈啪聲。
接著是「咻--」地像是有物體被拋出的聲音。
「嘖。」
澤田在完全沒注意到任何不對勁,只聽見雲雀咋舌聲的狀況下被帶離原地。
下個瞬間他們剛才站的地方被爆裂物炸成焦炭。
「喂,阿綱還在那裡欸!」山本扳過獄寺的身子提醒。
「糟糕我忘了!!十代首領你沒事吧!?」
這傢伙丟炸藥的時候八成在恍神。
煙霧散去,雲雀和澤田的身影緩緩出現在其中。
而且全身都是奶油。
「嘎哈哈你們中了我藍波大人的計謀了!」站在獄寺抱來的箱子旁,牛小孩的雙手各持著一塊蛋糕。
那個箱子裡面裝的則是大量的奶油派。
原來剛才那陣拋物聲不只有爆裂炸彈,還要加上藍波丟出去的食物炸彈,而且丟歪了。
也難怪雲雀在躲避時會粗心跑去淋奶油,因為笨蛋的行為根本沒人能預料。
「…」兩人無言地看著彼此,身上的奶油。
雲雀輕放開懷中的人,一語不發地站了起來,表情還夾雜著只有在地獄中才見得到的黑暗陰影。
然後很「穩重」地走向藍波,旁邊的箱子。
毫不費力地將之抬起--
倒扣在隔壁的孩子頭上,坐上箱子。
時間停止流動。
大約過了半世紀之久,密閉的箱子內傳來一陣驚天地泣鬼神的哭嚎。
所以說藍波是笨蛋。
今天簡直是鬧劇,後來那些人竟然開始玩起砸派,結果讓我身上也跟著沾到一堆奶油。
聽那個自稱老師的白痴說那些蛋糕似乎花了不少錢,帳全部算在他身上的樣子。
不過也很久沒這樣胡鬧過了,而且收到不少算是禮物的東西。(PM 06:47)
章魚頭那包是牙籤,他腦袋大概有問題。(PM 06:49)
棒球社的…真的跑去買鳥飼料了……這至少還算實在,可以拿來餵鳥。
今天似乎是那隻鳥把他們給帶到樓頂的,我是不是應該處罰牠以免下次又被打擾?(PM 06:52)
小朋友給的這些東西可以裝在拐子上,看起來蠻好用的,還有幾罐保養油。
刻在上面的那幾個彭哥列字樣改天再磨掉。(PM 06:55)
那個麻花辮女孩送的是餅乾,看起來是手工製作,改天再吃吧。(PM 06:57)
…說真的我不曉得該說什麼才好,對於這個。
這件加長型立領外套是怎麼回事?背上那幾個「雲雀恭彌上等」的字樣又是怎麼回事?
草壁那傢伙不會真的要我穿這東西吧…(PM 07:00)
這只項鍊,是綱吉給的。
他說他想不到要送什麼才好,就被小朋友建議這個。
呵,銀飾品應該花了不少錢吧,更何況還是特別訂製的,綱吉到底知不知道上面這些字的意思啊?(PM 07:05)
夜晚的月色映照著雲雀頸上的銀鍊,閃閃發光。
KYOUYA APPARTIENE AL TSUNAYOSHI, VONGOLA.
既然你是這麼說的,那我從此專屬於你。
窗邊的雲雀輕笑,凝視著大空。
APPARTIENE AL,屬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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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註 關於「其他人的禮物」
應接室的垃圾筒底部靜靜地躺著幾件禮物。
藍波送的葡萄糖果紙,碧洋琪親手做的蛋糕,外加一張不在場去比賽的了平留的紙條,
上面寫著「兒童節快樂拳擊萬歲」,而且字跡很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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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註 關於「銀鍊」
「到底送什麼給雲雀學長比較好?」某天放學路上,澤田傷透腦筋地自言自語著。
「十代首領不用為那種人煩惱,送根牙籤就好了!」這是獄寺的回答。
「牙籤…」
「直接去問問看啊?」這是山本的回答。
「呃!」
「送他飾品吧,」這是神出鬼沒的里包恩的回答,「上面可以刻幾個字。」他拿出一張寫著幾行義大利語的紙遞到澤田面前。
「這些字是什麼意思?」
「不知道。」笑。
「…我還是先問問看好了。」
結果澤田仍然因為問不出答案而只好聽從里包恩的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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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話
「澤田綱吉,應接室報到,一分鐘。」
現在就算聽到這種廣播,所有人也都見怪不怪了。
畢竟三不五時就來個幾次,說真的要不習慣也很困難。
「雲雀學長。」
「錯了。」
「恭、恭彌…」
「嗯?」
「…為什麼這幾天一直把我叫來呢?」
聞言,雲雀放下手中的文件走向澤田所在的沙發。
「是你自己說的,」用指尖撩起領口內的銀鍊給對方看,「專屬。」
「啥?」這跟那條項鍊有什麼關係?「等、怎麼脫我衣服?恭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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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結束了囧
不過應該也沒人要看了吧orz
題名訂為慶生,了無新意(毆)
文法錯誤也請各位自動忽略。
2007/05/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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