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搬遷。
------------------------------------------------
腥羶的刺鼻氣味瀰漫在空氣之中。
燒紅的鐵叉以微妙的角度搗挖入裡,被強制分離的肌里纖維扯出細小的滋啾幾聲後濺出血珠。
像是不太滿意似地輕蹙著眉頭,幾番抽插著手中暗紅色的塊狀物,想找出最完美的樣貌及姿態,絲毫不理會旁人的驚呼及恐懼。
眼前的人臉上掛的是異常興奮的微笑,彷彿這一切都足以刺激他的神經、他的思考,清晰可見的欣喜快感逐一渲染了眾人。
隨之起舞並不罕見,在這場充滿野性的宴會裡。
高掛於天際的明月劃破黑暗的夜色,陰風冷涼地襲走生物的氣息,灑落在眾人頭頂上的月光顯現出他們的真面目。
上齒與下齒交互撕磨啃咬,判別空中飛揚揮灑的液體來源早已失去所有人的興致。
現在只須享受,剩下的則是多餘。
雙胞胎妖精原先湛藍的髮絲被烈燄映得火紅,有如他們的瞳般妖異而詭魅,尖細的耳勾勒出完美的弧度。
帶著笑容邀請來那獨一無二的兄長,共襄盛舉的熱情慾望燃燒著他們。
如蚊蚋般渺小的聲音自喉頭推擠而出,他於心不忍地看著手中的生命步入死亡,但縱使是他的虛弱身軀亦無法拒絕這般誘惑。
暗夜之中,銳利的犬齒緩緩在完整的肉體上刻劃出一抹血痕,含苞待放的薔薇在夜行者的臉上朵朵綻放開來。
那是誘惑的美麗,危險而致命。
微微晃動杯中的混濁汁液,他撫觸著身旁的巨狼,從耳至頰、從眉至唇,以帶有腥味的吻交換彼此的味道,舔咬啃舐,是他的、亦是他的。
如墨的長髮潑灑在腦後,襯得那雙綠眸更加深不可測,在蛇眼的控制之下,沒有任何事物有能力脫離掌控。
纖細的指尖點著無力反抗的獵物,像是在盤算著,她的唇瓣勾起了美艷至極的微笑。
響亮又不失清脆的彈指聲喚來鳳凰的得力幫手,完美的火候無聲無息地紋上肉身,眼見奄奄一息的敗者逐步被吞噬殆盡,她們依偎著彼此,放任戰慄的快感侵蝕著自身。
頂著在夜中依舊突兀的七彩頭顱,相較於平時更顯狂妄跋扈的殺手一族仰天大笑,興致高昂地劈手奪去同伴所擁有的肢體,拆解直至破碎,手下不見一絲一毫的情面。
不滿足地舔去雙手染上的血液,他在不知不覺中深深地為此著迷,甚至連那夾雜著無數憤恨的怒罵都置若罔聞。
這裡的他,是他又不是他,一切的一切都已扭曲變質、似是而非。
中指習慣性地推著鏡框,凜然的目光被隱藏在後,他冷眼注視這場單方面屠殺的開始與結束。
紀錄是他的本行,儘管其中有許許多多令人作嘔的情景他仍是踏步向前不願退縮,只要和搭檔並肩,就是要與之共存亡他都無所怨懟。
相知相惜、相輔相成,在充塞了濃烈氣息的此地他們跟著陷入永無止盡的瘋狂,同進同退。
樹叢中雪白的羽翼被染上無可抹滅的血色,純潔的天使與精靈相視而笑,為了眾人的歡愉、為了眾人的墮落。
口中吟唱著上帝的福音,融入精靈的古老歌謠繚繞在凡人耳中,他們替萬物的無知感到莫可奈何卻也只能採取縱容。
美麗的生物帶著深深的嘆息,一起迎接結束使命的魂魄走向來世的輪迴,他們祈禱著,祈禱別再重複此世多舛的命運。
隨手拭去女娃唇邊的殘骸,紫袍掛上魅影般的面具,因為這是一場宴會,也是一場遊戲。
駕輕就熟的動作宣告眾人他的習性,黑鞭嬉戲的對象早已失去逃脫的可能,輕輕反手捲襲而去,他看著手中微燻的成品露出滿意的笑容,彷彿那是完美藝術誕生的一瞬間。
嗜血與否無關痛癢,他現下殘存的理智所剩無幾,只記得滿足自己、滿足眾人的口腹之慾。
赤紅的雙眼掃向角落瑟縮的人影,手上拿的是方才得到的戰利品。
流銀的髮映出熊熊火光,他慵懶地坐臥在草地上,將燎原的烈火看作事不關己。
「你也別躲在那裡,看了挺礙眼的。」緩慢地咀嚼,他以鐵籤指著身旁。
原本躲藏著的黑髮少年怯怯地走了過來,不敢直視眼前發生的事情。
四周的寧靜氣息和熱鬧的人間煉獄隔絕開來,少年環抱著雙腿席地而坐。
良久,他才吶吶地開口問道。
「那個……」
一旁的人沒有答腔,雖然他很明白對方接下來會說出什麼樣的蠢話。
「我說,烤個肉有必要搞成這樣嗎?」
------------------------------------------------
嘖、根本不夠噁心,看來我還有待加油。
啊對了,這是中秋賀文。
2007/09/24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