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傳說/雅漾]約定(下)

　　文章搬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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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多……」些微顫抖的嘴唇讓我沒辦法清楚地說話，但是我仍然試圖發出詢問的聲音，「為什麼？」不敢問得太詳細卻又很想知道答案的結果就是這三個字。只是，要是那個答案是我所害怕的，我又該怎麼辦才好？
　　
　　只見雅多仍是牽著我的右手，注視著我沉默不語，像是思索著該如何回答我的問題。這樣的表情我之前也曾經見過，褐色的眼睛很認真也很專注。
　　
　　「因為我覺得那個約定許錯了。」經過好一陣子雅多說出這句簡短的話。
　　
　　我感到腳底下有什麼東西崩裂了，讓我直接往黑暗的深淵墜去。雅多覺得那個約定是錯誤的，就證實了我之前猜得沒錯，他已經不能原諒我所犯下的錯誤了。
　　
　　也難怪雅多想要撤銷約定，畢竟他是妖精而不是聖人，不能原諒也是難免的。
　　
　　「……該怎麼做才能取消？」就取消吧，如果這是雅多的願望、如果這麼做能讓他的心情好過點、如果……如果這樣能夠稍微被原諒，一切也都無所謂了。
　　
　　「和締結的時候一樣，只要雙方都答應就算成立。」雅多伸出他的小指勾向我的。
　　
　　我點點頭，不敢再看雅多澄澈的雙眼，以免解約解到一半開始後悔。全部的過程就像當初一模一樣，差別只在於立下誓言與解除誓言而已。當我們的小指接觸到的時候，那條淡藍色的蛇自動浮現出來，隨即倒退消失無蹤。我很清楚藍蛇的消失代表什麼意思，因為某種形式的友誼也在那個瞬間化為烏有。
　　
　　本來成為朋友就是不可強求、需要花時間慢慢培養才可行的，更何況是靠約定成立的短暫友誼……而且還被我給親手破壞掉，真是自作孽才會讓好不容易擁有的朋友不想待在我身邊。
　　
　　雅多鬆開我的手自顧自地勾著他的指頭，大概是在確認剛才的解約執行得夠不夠徹底吧。
　　
　　「這樣就沒問題了。」撇開被雅多形容成「問題」的約定不談，那道聽起來有點高興的聲音讓我覺得更加難過。之所以說「聽起來」，是因為我還沒有勇氣接受雅多充滿殺氣的表情，記憶中那張殺紅了眼的臉可是歷歷在目、想忘也忘不掉。
　　
　　看到雅多的腳步往我這裡靠近，我不由自主地僵硬了起來，少了朋友的約定果然會讓我害怕是嗎，沒想到我的懦弱比原先所預想的還要糟糕。
　　
　　「雅多，你打吧，直到你發洩完畢我都不會跑掉的。」乾脆一不做二不休閉上眼皮，我咬了牙直接對雅多說道，反正該來的總是會來，何必東拖西蹭婆婆媽媽的。
　　
　　雙眼緊閉的我感覺到有個溫暖的物體貼上額頭，那似乎是雅多的手掌。雖然雅多觸碰的力道很溫柔、不像是要對我報復的樣子，我還是反射地抖了很大一下。
　　
　　早死早超生早死早超生早死早超生……我在心裡不停默唸著，想多少減低害怕的感覺。怕什麼？咎由自取又不是沒聽過，褚冥漾你在怕什麼，真是沒種到了極點！
　　
　　嗚……就算是這樣我也會怕啊……不知道能不能請雅多一招讓我上西天，太多痛苦我會承受不了的。雖然自知身為雅多的仇人沒有資格做這種要求，還是想要跟他商量一下。
　　
　　「雅、雅多－－」我睜開一咪咪眼皮偷看。
　　
　　「漾漾，你剛剛說什麼？」沒想到眼前呈現的畫面卻是雅多理解不能的表情。
　　
　　
　　
　　「為什麼說我要打你？」雅多對我拋出這個疑問。
　　
　　欸？是說老大你解開約定不就是因為想打我嗎？怎麼到這個關頭反而是我要來解釋啊。
　　
　　「那個、雅多不是想打我又礙於有約定不能打才……？」我忐忑不安地回問，問到後面甚至沒了聲音。
　　
　　接著我看到雅多從原本疑惑的模樣瞬間變成恍然大悟，然後是哭笑不得的感覺。其實以上的表情變化都非常不明顯，要是不仔細觀察的話還真是看不出來，誰教雅多天生就缺少顏面運動神經。
　　
　　趁我還在注意他的表情，雅多撫上我前額的大手突然就這樣給他推了下去，害我差點整個人往後栽進地面。
　　
　　「雅、雅多？」我重心不穩地看著神情微妙的水妖精，猜不透他現在的想法。難道解開約定的原因其實跟我所想的不同？雖然死到臨頭我還是忍不住要抱著這麼一絲希望。
　　
　　「漾漾，我不是為了替伊多報仇才解除約定的。」雅多的回答讓我覺得自己像是在法庭裡被無罪開釋的現行犯一樣，既是慶幸又有點心虛。
　　
　　原來我還可以再多活一陣子，也不用承受被手刀劈成兩半的皮肉痛了。
　　
　　只不過，如果不是為了要報復，那又為什麼要解除約定呢？雅多不願意和我繼續做朋友的理由是什麼？高興了幾秒鐘我又開始鬱卒，莫非我還曾經做了其他事情惹到雅多……啊啊、一天到晚惹事生非我也該檢討了，學長說的果然沒有錯……
　　
　　「我不想成為你的朋友，」淡淡地話語威力十足地穿透我的耳膜，被否定的感覺不能說是很好，「我不想『只是』成為你的朋友。」雅多又補充兩個字，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他似乎還在上頭加了重音。
　　
　　請問一下雅多這是想表達什麼？「不想只是成為朋友」基本來說是個很危險的句子，好像不該會出現在這種場合的才對吧……
　　
　　「我想，立下另外一個約定。」再度牽起我的手，只不過雅多這次牽的是左手，「另外一個無法解除的誓言。」
　　
　　然後雅多做了一個我很想裝作沒看到沒聽到沒感覺到直接奔回黑館悶頭大睡醒來以後當成南柯一夢甚至是幻覺的動作。
　　
　　－－老大你、你你你吻我的無名指做什麼啊！那可不是食物、也不是你情人的嘴唇，沒事吻它是想怎樣！？
　　
　　「『跟我在一起，好嗎？』」雅多抬眼望著我，我可以在他眼中看到無可抹滅的真摯，褐眸在不知不覺中染上了赤色，像把燃燒中的熊熊烈火要將我吞噬殆盡，「『……我喜歡你。』」雅多的口氣堅定而不容反駁。
　　
　　喜歡我？雅多……竟然是這麼看待我的？
　　
　　被他那樣注視，我感覺到自己的雙頰染上一股燥熱，這種狀況似乎就是傳說中的告白現場，沒想到我這樣的類型竟然也有人看得上眼，而且那個「人」還是位水之妖精，世界果然很奇妙。
　　
　　「『冥漾。』」低沉的嗓音輕喚著我的名，總有種誘惑般的魔力蘊含其中。
　　
　　「『好……』」朦朦朧朧的話語才剛落下，一條淡紅色的細小蛇影纏繞上我的無名指，踅了幾圈以後就徹底消失，彷彿已經被我的皮膚給吸收了似的。
　　
　　回答完以後我才意識到自己講了什麼，天吶天吶、該不會妖精也和精靈族一樣惑人心弦吧！不然怎麼「好」字就這樣直接脫口了？
　　
　　我目瞪口呆地張大眼睛，有點不敢置信剛才發生的事情，是說雅多好像有講過這是個不能撤銷的約定？
　　
　　「－－太好了。」猛地把我抱進懷中，雅多的語氣透露出鬆了一口氣的放心，雙手緊緊地圈著我的身體不肯放鬆。
　　
　　雖然目前完全動彈不得，但我仍然可以感覺到雅多的身體有點發抖著，像是耗盡了莫大的勇氣及體力挑戰完一件艱鉅的任務。真的這麼喜歡我……呃？怎麼突然覺得很害羞……咦、咦咦咦－－？雅多、雅多你的臉靠太近了啦！這樣我會很想找個洞鑽進去的！
　　
　　「漾漾……我可以吻你嗎？」雅多很認真地對我丟出一顆原子彈。
　　
　　面對這個問題我該怎麼回答比較好？「好啊來吧」之類的很像是我自己太飢渴、拒絕又有點奇怪，還是有其他見鬼的答案誰來教教我？
　　
　　想破頭也想不出個比較好的回答，結果我只好在雅多的等待之下微微地點了頭。
　　
　　
　　
　　第一次的接吻很淺，雅多只是輕碰我的唇然後離開，雖然不像少女漫畫描述的一樣有莫名其妙的甜味還檸檬味，但是有幸福的感覺。
　　
　　以前我從未想過我們兩個人會演變成這樣的關係，作夢都沒有想過。這次我伸出手主動牽起雅多的，他有些訝異地看了我一下，然後微笑回握。
　　
　　能被雅多喜歡上的我很幸運，我是這麼認為的，那雙手是這麼溫暖……
　　
　　「雅多。」我靠著雅多的胸膛，聆聽他的心跳聲。
　　
　　「嗯？」把玩著我的頭髮的雅多輕哼一聲表示有在注意我的話。
　　
　　「其實你的紅色眼睛很漂亮呢。」
　　
　　沒想到我會這麼說的雅多愣了愣，隨後我從他臉上看出幾個字叫做不好意思。
　　
　　嗯嗯，雅多也蠻純情的嘛。
　　
　　
　　
　　就算沒有約定，我也想要一直陪在他身邊。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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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ont color=#FF0000><b>警告：以下雅漾以外配對有。</b></font>
　　
　　
　　
　　
　　
　　
　　
　　
　　之一
　　
　　
　　
　　時間回到雅多和我正在接……咳、反正就是那時候。
　　
　　放開我以後，雅多的雙手搭著我的肩膀凝視著我，大概是想要說些什麼。結果話還沒說出口，我看到雅多蹙起了眉頭，似乎哪裡不太舒服的樣子。
　　
　　「怎、怎麼了？」這種時候我也顧不得什麼害羞之類的了，連忙扶住差點跪倒在地的雅多。
　　
　　「背上有點……」雅多的話到此打住，感覺他非常不願意繼續解釋下去。
　　
　　雅多不說我也沒繼續追問，但是當我的手碰到他的背部時，一股潮濕黏膩的觸感沾上指尖。仔細一看，那些竟然是血液，還是從雅多身上流出來的。
　　
　　我繞到雅多後方查看他的傷勢，怵目驚心的紅色痕跡渲染在白色的袍子上，只是那些血跡的走向有點奇怪……？
　　
　　感覺……很像是左右對稱的翅膀？不是我要這麼想，是因為左邊和右邊各有四條從脊椎的位置往外斜上拖曳的紅線，還排列得相當有條理。
　　
　　「這是怎麼傷的啊？」我一頭霧水地問，看起來不太像是意外造成的。
　　
　　「雷多。」答得相當簡潔。
　　
　　雷多……五色雞……我都忘記他們也在左商店街了！
　　
　　等等、等一下！那這個傷痕是怎麼來的？五色雞你究竟又做了什麼好事啊？！
　　
　　「呃、對不起，西瑞他－－」對於我們學校的不良少年間接害到雅多這件事我感到非常抱歉，雅多和雷多難得來一趟竟然得負傷回家，真是太對不起他們兩人了。
　　
　　「沒關係，反正一定是雷多錯在先。」雅多蠻不在乎地打斷我的道歉，不過我發現他好像又不太看我了，跟之前臉頰受傷的時候一樣。
　　
　　是說雷多到底是你的親生胞弟，就算他再怎麼亂來也應該多少替人家辯護一下，講這麼直接不太好吧？
　　
　　「我敢保證是雷多的錯。」斬釘截鐵不留情面，雅多完全不肯站在弟弟那邊。
　　
　　既然雅多都這麼說了那我也沒辦法反駁什麼，只是我比較好奇為什麼老大你的耳朵是紅的？
　　
　　
　　
　　
　　
　　
　　
　　
　　之二
　　
　　
　　
　　我們散步回校門口時已經是傍晚了，雷多就站在不遠處等雅多。
　　
　　「那個、西瑞呢？」我左右張望沒看到彩雞的影子，不禁納悶著。
　　
　　「他身體不舒服先回宿舍了。」
　　
　　真是神奇，從沒請過假只有翹過課的五色殺手雞西瑞同學竟然也會身體不舒服？總不會明天就是世界末日還要下紅雨了吧！我知道自己現在的表情非常錯愕，錯愕到下巴已經隱沒到地面裡了還在下降中。
　　
　　「給我注意一點。」雅多出聲警告，也不知道是在警告什麼。
　　
　　「沒辦法，他的能力你又不是不知道～～」這是雷多的回答，同時還眨了眨眼睛。
　　
　　只見雅多滿臉不屑的樣子，你們是又在玩什麼啞謎不讓我知道了？
　　
　　「下次該輪你了吧。」雷多拍拍雅多的肩膀，後者很不賞臉地甩開，「漾漾，我們先回去囉。」
　　
　　接著雙多腳底亮出移送陣準備閃人，臨走之前雅多意味深長地盯著我幾秒，「改天見，漾漾。」他說。
　　
　　很快地雅多和雷多離開了我的視線範圍。
　　
　　是說下次見面的時候你們可不可以解釋一下剛剛那些話的意思……我呆愣在原地久久不能動彈。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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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很詭異的結局我知道，這到底在寫什麼東西啊這是。
　　最近靈感大神離我而去了，雖然本來就沒有多少。
　　
　　2007/10/27